本文翻译自：Hu Q, Khosa S, Kapucu N. TheIntellectual Structure of Empirical Network Research in PublicAdministration[J]. Journa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search & Theory,2016, 26(4):481-4.
【编者按】在公共行政领域中，网络分析方法被越来越多的用于实证研究中。近年来，网络研究受到了公共行政研究领域学者的广泛关注。自从学者奥图尔呼吁“严肃对待网络（treating networks seriously）”以来，许多学者对网络相关研究进行了系统评估与分析，从而全面反映公共行政领域网络研究的现状和挑战。因此本期推送来自于Hu Q, Khosa S, Kapucu N的一篇文献计量分析文章，试图对PA领域中实证网络研究的演变、理论基础和关键概念等进行考察。在文章中不仅总结和分析了现有网络相关研究的的关键理论基础，此外重点考察了社会网络分析方法（Social Network Analysis，SNA）的应用。在此基础上文章进一步明确了现有网络分析实证研究中的问题，并为后期研究提出了相应的研究思路和主题，文章的分析结果有较强的参考价值，尤其对年轻学者来说，亦可作为本领域的经典文献进行精读。
1. 背景
1997年以来，在PA领域相关期刊上共发表了600多篇关于网络的文章（Kapucu，Hu和Khosa ，2014）。 其中，网络常被用来描述实体之间的关系（Keast，2014），或者描述不同于市场和层级结构的组织形式（Powell，1990）。 大多数PA学者都将网络定义为组织间的布局或排列，或者称之为一个“利益协调过程”（Agranoff和McGuire 2001; Keast 2014,20; Koliba等2010;O'Toole，1997）。前期研究中，众多学者强调PA领域中网络研究需要进一步澄清关键概念，以加强其方法论的严谨性并推导出可靠的综合理论框架（Berry 等，2004; Borgatti，Brass，and Halgin 2014; Isett et al。2011; Lecy et al。2014 ; Provan，Fish和Sydow 2007; Provan和Lemaire 2012; Robinson 2006）。此外，使用SNA方法的网络研究仍然有限（Hwang and Moon 2009; Lecy 等，2014）。因此本文特别将SNA作为其方法的一部分进行细致分析。整体上本研究采取文献计量分析和内容分析相结合的方式，以期了解PA领域中实证网络研究的演变、理论基础和关键概念，并对研究议题进行聚类，从而识别现有网络分析实证研究中的差距和问题并提出未来的研究思路。
2.研究设计
在本文的梳理中，主要使用了文献计量分析中引文分析（citationanalysis）和共引分析（co-citation analysis）（Ramos-Rodríguez和Ruiz-Navarro 2004）。此外，作为文献计量分析中的重要部分，多维尺度（multi-dimensional scaling，MDS）分析有助于检验现有实证研究中的相关理论基础，从而为未来的研究议程奠定基础。
具体来说，本文首先收集了39种PA领域的经典期刊，见附录。
而后在文献搜索方面，文章选择“networks, networkanalysis, collaboration, collaborative”作为关键词从39种期刊中搜索出版物的标题，摘要或关键词，时间设定在“1997年1月到2013年1月”。之所以选择1997年1月作为起始年份是因为20世纪90年代后期，网络研究开始引起PA学者的高度注。O'Toole于1997年发表了他的“严肃对待网络（treating networks seriously）”一文，讨论了网络对公共行政理论和实践的重要性。从那以后，许多学者用1997年作为公共行政网络研究发展的基准（例如，Hwang和Moon 2009; Lecy等2014; Robinson 2006）。文章的第一轮搜索在39种期刊中搜索得到1279篇文章。此后阅读1279篇文章的摘要对其进行进一步筛选，得到677篇与网络分析方法直接相关的文章。而后，文章进一步缩小范围，在所有677篇文章中分析确定了136篇以SNA为主要方法的文章，其中76篇与PA领域直接相关。在文献收集之后，文章从76篇论文中提取了所有参考文献共4274篇，采用BibExcel软件展开引文分析、共引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具体来说，根据引文数量文章从4274篇参考文献中选择了72篇经常引用的参考文献，并对72篇参考文献进行共被引分析。而后对前20个参考文献进行了多维尺度分析。具体分析过程如图1所示。
表1列出了76篇与PA领域直接相关采用SNA方法进行实证分析的论文中的一部分，并提供了相关主题词和关键词的描述。
3.分析结果
3.1高被引论文Top72
为了确定PA领域网络研究的潜在著作，本文对前期提取的76篇论文的参考文献进行梳理，得到72个高被引作品如表2所示，其中展示了被引文章作者、年份以及被引次数。
基于上述高被引论文排序可以看到，在排名前20位的作品中，有三篇是Wasserman（1994），Borgatti，Everett和Freeman（2002）和Scott（2000）的相关网络分析方法书籍，以及2篇关于网络测量的文章。这些介绍方法的书籍向公共管理学者推广了网络分析的关键概念和分析工具。例如Borgatti等人的书中介绍的UCINET软件是广泛使用的网络分析软件。Freeman（1979）关于“中心性”的文章和Marsden（1990）关于“网络数据和测量”的文章为测量网络位置和重要角色奠定了基础。
此外前20位中，许多来自社会学领域（如Burt 1992; Coleman1988,1990; Granovetter 1973; Powell 1990; Uzzi 1997; Wasserman和Faust 1994）。社会学领域中网络研究和分析方法对PA领域研究产生了重大影响。例如，社会资本和社会结构理论（Kapucu 2006; Lee et al。2012b）；Granovetter（1973）关于弱关系和社会结构优势的研究与Burt（1992）等人结构洞的论述；Pfeffer和Salancik（1978）关于资源依赖理论的研究解释了网络形成和发展的必要性，被引用了11次。另外，Powell（1990）关于“组织的网络形态”的文章是描述网络特征的另一个重要文章，其中阐明了市场、阶层和网络之间的关键差异。
3.2 PA领域网络研究的演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高被引文章的演化进行分析可以帮助我们回顾PA领域网络研究的发展。图2按时间顺序显示了经验网络研究中最常引用的72个作品。其中在同一年发表的文章在同一行中显示且颜色相同，且节点大小与引用频率成正比。
虽然网络和合作（networks and collaborations）几十年来一直是重点的研究领域，但在PA领域，网络研究作为重点在过去10年中受到较多关注。20世纪90年代，Provan和Milward（1995）关于网络有效性和O'Toole（1997）关于网络研究的议程是对网络分析产生深远影响的开拓性研究。而后通过网络分析方法，PA领域的研究主题日益多样化（Kapucu et al。2014）。近年来，公共行政研究人员已将SNA应用于分析健康和社会服务提供（Milward等2010; Provan和Huang 2012; Provan，Isett和Milward 2004; Valente 2010），区域经济发展（Lee，Feiock和Lee 2012a），应急管理（Kapucu 2006），教育表现（Schalk，Torenvlied和Allen 2010），运输政策（Henry，Lubell和McCoy2011），环境管理（Jasny 2012; Robins，Bates和Pattison 2011; Weible 2011）以及非促进发展和增长（例Galaskiewicz，Bielefeld和Dowell 2006; Isett和Provan 2005），等方面。
此外，虽然社会资本理论和资源依赖理论在过去几十年中一直是网络研究的基础理论，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采用了多种理论的混合。最近，PA领域的网络研究已经愈发超越了描述性网络研究，开始尝试使用推断性网络分析（inferentialnetwork analysis）来剖析政策问题。
3.3 基于MDS的研究理论基础分析
为了追踪PA领域中网络分析实证研究的理论基础，本部分开展了多维尺度分析（MDS）。MDS分析结果如图3所示：
MDS结果的可视化结果显示了（1）社会资本（2）社会嵌入（3）网络有效性（4）资源依赖理论（5）政策网络和（6）社会网络分析是最为重要的基础理论（视角）。具体各理论（视角）涉及的代表学者和文章分析详见原文。
3.4 “研究-主题”2-模网络
为了进一步探究采用SNA方法进行网络分析的文章内容与研究特征，本部分对76篇与PA领域直接相关采用SNA方法进行实证分析的论文进行“研究-主题”2-mode异质网络的构建。如图4所示，其中圆形节点为研究本身（论文），方块节点是研究主题。节点大小与节点重要程度成正比。可以看到在SNA相关研究中，network structure 以及network configurations是最受重视的研究主题，而后，networkoutcomes, network formation, network comparison, network governance, 以及network development也是较为重要的研究主题。具体研究主题涉及的代表学者和文章分析详见原文。
4. 结论与讨论
在过去几十年中，网络分析与研究在社会学、，Brass和Halgin，2014）。在PA领域中近15年来学者们对网络研究和应用越来越感兴趣。本文的研究发现有助于PA网络研究的理论建设。此外，本文使用的文献计量分析在揭示论文之间，以及论文与研究主题之间的关系有其优势，为未来的网络分析与实证研究提供了有益参考。文章的研究还有一定的局限性。虽然我们对PA领域的网络实证研究进行了全面搜索，但选择的相关实证研究论文仅限于1997年1月至2013年1月发表的76篇期刊文章。在未来的研究中我们试图扩大论文和相关研究的搜索范围，纳入其他非公共管理领域的相关期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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